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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述只知道顾昀迟的信息素越来越浓烈――近距离对视的那一刻，还来不及从眼神中将所有压抑着的内容读懂，脖颈便被一只大手紧紧扣住。
顾昀迟低下头，凶狠地咬了上来。
s级alpha的信息素与李述这七年来无数次的回忆都不同，带着浓烈的，复杂的，强势到想要把李述吞吃入腹的情绪。
脖颈处的腺体要跳到失常，李述在意味不明的吻中感觉到了悲伤。
哪怕知道无用功，李述还是抬起了手，用很小但拼尽全力的力量抵住顾昀迟的肩膀。
像三年前令人难以揣测的拥抱一样，这次换了角色，顾昀迟在他身上轻轻僵住，然后抬起身子，和他沉默对视。
“不是说……”此时此刻，李述感觉呼吸也是一件需要刻意去做才能维持的事，“要杀了我吗……”
颈侧落上一只冰凉的手，顾昀迟的指节抵在李述下颌的位置上。
“对。”顾昀迟微微偏头，唇角勾起一抹没有完全意义的讽笑，“你死定了。”
逃跑。
要逃跑。
这是李听到顾昀迟的话第一时间产生的念头，但在如今他和顾昀迟的体型差距里，这个念头注定不会有任何实施的可能。
翻身下床都没有做到，李述已经被迫失去身上所有的庇体物。
看到顾昀迟随手拨开腰间的特制服扣，李述嗓音惊颤地喊着他：“顾昀迟！”
顾昀迟停了一下，回应：“嗯。”
没被李述彻底瞧清的陆军战术服转瞬扔到一边，顾昀迟再次朝李述压了过来。
像债主。
李述如此想着，顾昀迟像今天一定会取他性命的债主。
“顾昀迟你知道的，我已经不是温……”
试图唤醒债主再次失败，李述被吻住嘴唇，被标记过自己的alpha。
恐慌的心跳和身体反应已经不成正比。
顾昀迟毫不费力地捉住李述两只手腕，并在一起，用一只手压在他头顶。
空气里信息素浓郁到令人窒息，李述感到呼吸不畅，口腔内也被alpha的舌头搅动得兵荒马乱，他想起周灼告诉过他应对接吻性骚扰的策略，要把对方的舌头咬断。
李述悲伤地想，可他如何才能做出再次伤害顾昀迟的事。
每个人生下来如果有标签，那他大概带上了罪有应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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