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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玉只觉得，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，骤然碎掉了。
他心神恍惚，天地万物在此刻都笼罩上一层灰色 。
眼前院落之上笼罩的莹光散去，像是百千萤火散入镇中。
容玉迈开步子，往院中走。
这一次，谢雪明没有多说什么，只是跟在容玉身后。
他看容玉往林石——该说是大皇子了——处去，停在大皇子身边。
大皇子眼神复杂，看着容玉。
两人对视，不知过了多久，容玉骤然笑起来，说：“你连一句‘对不住’都不和我说？”
大皇子看他，嗓音冷硬，回答：“优柔寡断，非我所为。”
容玉说：“你倒是不优柔寡断——周……”他停一停，记起自己只知二皇子声名鹊起，大皇子、三皇子等人都被淹没在这份名望之下，容玉甚至不知道大皇子的名字。
大皇子淡淡道：“我叫周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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